[佐助中心][鸣佐/鼬佐]彩虹之上
2013年佐助生贺文，题目是从佐吧文赛的规定中选取的。拿了第五名。来年加油w！
“迄今为止见到过几次彩虹？嗯、让我想想……五次？是五次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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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时是小时候和鼬一起。往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么美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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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沿着印有团扇纹样的墙壁缓缓滑落。
阳光乍现。和风的庭院前，一滴雨珠顺着万年青叶尖的脉络坠下，掉进池塘里，漾起绵延不断的涟漪。
少年正坐在屋檐下收拾修行用的忍具。苦无，手里剑，通通被收在了卷轴形状的忍具包里。
今天是大好周末。雨停了，鼬准备出门修行。
突然，感觉被一双软糯糯的手臂箍住了身体，然而却又根本抱不太紧，力道很轻。
鼬微微扬起了唇角。
“——哥哥！”
那稚嫩声音的主人松开了手臂，来到他的面前。与鼬不尽相同的黑发，短短的在脑后上翘，俊俏白皙的小脸上，点缀着比阳光还要明朗百倍的笑颜。
“嗯、是佐助啊。”
鼬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忍具包藏在了身后。瞧着他刚才冲过来的路径望去，才发现他原来是在墙后面藏着要扑自己个措手不及呢。
“哥哥能陪我吗、今天？”佐助眨了眨漆黑的眼瞳，毫无掩饰的从眸子里挥散出满满的期待。
鼬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可以噢。”
见哥哥脸上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佐助欢呼着扑进鼬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他的胸口。
“咦？哥哥你看——”
佐助把手指向初晴微蓝的天空。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仰头望去：
“好漂亮噢！哥哥，是彩虹！”
那是几乎要横跨整个村子的巨大虹弯，至高的顶端从空中蔓延，伸展出绮丽的七色光晕，气势十足。池塘里，也倒影出了一截淡色的虹光。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彩虹呢。”鼬感叹。
“就连哥哥也没见过？”
“是啊。佐助还真是有眼福呢。”
鼬再次将视线投向天空，七色虹光被阳光托起，似乎更加明亮了。空气润泽，随意呼吸便能嗅出清凉的雨露气味。
佐助凝望着，眼睛里都倒映出了淡淡的虹色。鼬感觉到他几乎要从自己的膝头滑坐到地板上去了，便抱起佐助让他稳稳的坐进了自己怀里。
“哥哥。”
“怎么了？”
佐助稍稍转过头去，扬起脸对上了鼬漆黑的眸子：“彩虹再往上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已经默认了“彩虹之上存在着一个世界”的佐助，鼬一下子被问住了。然而又绝对不想说出“哪有什么彩虹之上的世界”这样会让弟弟失望的话，鼬迎着佐助满心期许的目光，轻轻笑着开口道：
“在彩虹的上面啊，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块乐土。”
“乐土？”
“没错。有很多会唱歌的青鸟，都喜欢飞到那样的地方。”鼬望着他，用拇指轻轻抚摸他额角的碎发。
空中掠过一声鸟雀轻快的叫声，沾染了阳光盈暖的气息。
“在那里，天空是蔚蓝的——比现在我们看到的还要蓝。只要对着星星许愿，所有的梦想就都能实现。”
“——那个世界里啊，没有战争，没有村子之分，更没有忍者什么的。只有很软很软的草地，躺在上面睡一觉，醒来以后烦恼都会像柠檬汁一样被融化噢。”
鼬这么说着，将目光投向宽大的彩虹，以及映照出彩虹的湛蓝悠远的天空。
“唔喔……”佐助望着淡化在天际一隅的飞鸟的影子，轻声感叹。
“那、为什么青鸟能飞过去，我们却不去了呢？”
鼬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是因为青鸟有翅膀啊。”
“我也好想去彩虹上面的世界啊……”佐助神往的望着那道彩虹：“然后我要向星星许愿，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好。”鼬将下巴抵在了佐助头顶的发旋上：
“哥哥也想、 永远跟佐助在一起噢。”
佐助在鼬的怀里展露出纯澈的笑容，仿佛被雨水洗净的天幕。
鼬宠溺的将他抱得更紧了，怀中的人儿乖巧顺从，也就这么任他搂着。
佐助不信任似的再度确认道：“哥哥，说好了噢、要永远都在一起！”
“嗯。我答应你。”
小小的佐助坐在哥哥怀里，望着晴朗的天空，心满意足的笑了。
***
“鼬他……是个很温柔的哥哥。虽然他有很多没有实现的承诺，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去计较了——也没有理由再去计较。”
***
“第二次的话、好像是从忍者学校毕业没多久。可惜啊，当时再美好的事物也无法吸引我的眼球。”
***
“佐助君，看！是彩虹诶！”身旁樱色短发的女孩子无不惊喜的冲佐助叫道。
在村口等候了太久，突然被少女的声音扰了宁静，佐助下意识扬起目光朝半空中望去，看见一弯半挂在泛白天空上的彩虹。由于没出太阳的缘故，那颜色淡得厉害，实在算不上美——虽然也无法将之定义为丑陋。
佐助沉默的把目光投向了地面。
“有时间关心这个，还不如在意一下迟到的卡卡西和那个吊车尾呢。”
小樱的兴致一下子被泼了凉水，而奈何说出这话的是自己心仪的男孩子，便也只好敛了性子勉强扬起笑容：“啊、佐助君说的是呢！”
雨后的潮湿深深浸入了空气之中。佐助看着脚下湿漉漉的泥土，不禁蹙起了眉。
真难受啊、这样的感觉。
彩虹出现在这么倒胃口的天气里，真是无法讨人喜欢呢。就像在那个月夜里杀红了眼的男人一样，眸子里的纹样再怎么殷丽，也依旧不可饶恕。宇智波的末裔一下子抿紧了双唇。
看着佐助忽然间阴沉下来的脸，小樱心里一惊，却也组织不出任何关切的词句。因为是喜欢到了极致的人，所以她连一举一动都更加谨小慎微了。
“小樱！佐助！我迟到了、抱歉啊！”
远处，身穿橘色运动服的金发男孩一边叫着，一边踏着满地的泥泞飞奔而来。
“真是的！怎么来得这么迟？！”小樱厉声教训道。
鸣人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脸颊上猫须般的胎记也随之一起一伏：“嘛、不小心起晚了……”
“找什么借口，吊车尾的就是吊车尾的。”佐助轻蔑的打断他。
“你这家伙——我漩涡鸣人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呢！！”
鸣人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太硬朗的小小身躯被自己抡的拳头险些撂倒。抬头一看，晃眼的天空中有一弯细细的七色彩虹。鸣人眼前一亮：
“哎？有彩虹呢我说！”
“嘁。白痴。”佐助看他狼狈又滑稽的样子，轻啐了一声。
“哟——”
戴着面罩的银发上忍从一片迷蒙雾气中现身。懒洋洋的笑容遭来了三个学生们一致的嫌弃眼神。
“老师今天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吧？”小樱不满的嘟起了嘴。
“哟噢？被你发现了啊。”卡卡西丝毫没有感到惭愧，目光停留在手里的小黄书上。
佐助提了提肩上的背包：“赶紧出发吧。”
“佐、佐助君说的对呢！”
“哟！出发咯我说——！！”
虹色稀稠，融进天光之中渐渐淡去。出村去忙碌的忍者们，几乎要忘记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
“……小鬼时候的我，还真是任性啊——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承认的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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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的话，是在终结之谷。当时下着雨、依依稀稀……印象里是有见到的。”
***
精疲力尽。刚刚消退的咒印留给身体无以复加的疼痛与僵硬。
阳光穿透层层阴云，柔和的铺洒在倒在地下的金发男孩脸上，使得他因激战的昏迷反而显得更像是在安睡。
佐助望着他，双眼感到一阵刺痛。
说什么“就算打断你的双手双脚也要阻止你”，没有体会过羁绊被狠狠斩断的滋味的他，是永远不会懂的。
从天堂一夜间坠往地狱。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佐助除了背负起宇智波的仇恨追逐力量，再无其他选择。
护额从佐助的额角松动滑下，清脆的一声响，掉落在了鸣人身边。
他竟然伤到了自己的额头啊。那个曾经吊车尾的家伙。
然而在自己动了杀心的那一瞬间，佐助仍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般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鸣人……”
佐助垂头望着鸣人的脸庞低声呢喃。脑海里，耀目的赤色查克拉螺旋丸，哥哥温柔的目光，月夜里浸满视线的鲜血，断断续续的画面掺杂在一起，让人头痛欲裂。
微微仰起脸，眼神迷离。佐助看见乌云的空隙间，微蓝的天空中，有一截绚烂的七色虹光。那道彩虹从千手柱间的石像开始，跨越到了宇智波斑的石像上方。仿佛衔接着二人的一座桥。细细的，仿佛吹来一阵风就会碎开似的。
“我……”
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亲手斩杀自己最重要的羁绊。
“咳、咳！！”
胸口的疼痛上涌，佐助剧烈的咳嗽两声，竟吐出了血来。口腔里满是腥浓的味道。
跌跪在鸣人的面前，望着鸣人合上了双眼的脸容，佐助弯下身去，目光渐渐失了焦。
彩虹遁形。天空中最后一缕阳光从鸣人的鼻尖处消失。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雨水滴落无处不在伤口上，袭来钻心的疼痛。
佐助移开脸庞，勉强支撑起身体，缓缓朝着大蛇丸秘所的方向走去。森林里，昏暗得令人恐惧。
记忆中，那个男人轻点额头的温柔，以及父亲的夸奖和母亲的笑容，最后通通化为猩色的血迹以及那双无法逃离的红眸。
他那番冷酷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
“我才不要、按照你说的那样亦步亦趋地去做呢……”
佐助狼狈却倔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潮湿的阴暗之中。
***
“呼——彩虹倒是记不太清了，可那真是场惨烈的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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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的话……第四次见，是在第三次以后很久很久了。是以“鹰”为小队活动的那段时间。”
***
“慢点啦——”
白发少年扛着一把比身体还大的刀，落在了三人队伍的后面：“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落脚点嘛…”
“水月！！别偷懒，快跟上！”前方的少女朝他吼道。她蹙眉推了推眼镜，悄悄的瞄向身旁沉默的佐助，红色的长发似乎微微炸了起来。
水月绛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怨气，瞪了香燐一眼，接着掏出腰间的水壶，往嘴里倾倒。却只掉下一滴水珠浸湿了舌尖，水月仿佛世界末日般惊叫起来：“救命啊没水了没水了居然没水了……！！你这个臭女人，刚才下雨又不准我接雨水喝，现在好啦，我要死了——”
“哈、那真是求之不得呢！”香燐回嘴道：“不让你喝雨水是为你好，不识好歹的笨蛋……”
“——香燐，水月，不要吵了。”
佐助头也不回的低声训道。
香燐虽是白了水月一眼，可还是连忙住了口。水月也并非那么计较的人，此时有了队长的命令便也不再叫嚣了。
“最近的城镇很快就到了，再走十分钟就好。”佐助身侧，重吾对水月说，同时肩上停留了许久的小鸟拍拍翅膀往空中飞去。
这个看起来默契不足而争吵有余的小队，最近刚刚更名为“鹰”。那在天高飞的倨傲猛禽。
佐助迎着森林里雨后湿润的风望向天空，看到了浅淡阳光下一道亮丽的彩虹。
重吾顺着佐助的视线也仰起了头。七色的虹光耀目，意外吸引了佐助的目光。那弯彩虹仿佛把自己带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尚还年幼的时候。
鼬的温柔，有如彩虹的温和的弧度。一双本色漆黑的眼瞳里，蕴含的只有无尽的爱怜与宠溺，那是他给予自己的独有权利。
终于可以在心里无所顾忌的惦念哥哥了。佐助轻叹。只因他把柔情全数隐匿，把真相推离得太远，使佐助中间有太多时光只能用仇恨来记忆他的脸容。
从伏地之“蛇”到翱翔之“鹰”，转变的不仅仅是整个行动的目的，更是小队队长的意志与初心。
真相浮出水面，不偏不倚，在他杀掉鼬以后没多久。
那个让鼬背负如此深重罪孽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就算它是鼬毕生想要守护的村子，可说什么佐助也要把它摧毁。
它利用了哥哥的真心。它以和平为筹码，敲碎了自己那本该完满平静的人生。
“呀呀、是彩虹呢。”水月也瞧见了半空中悬挂着的景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那如同彩虹似的上扬的唇角，是鼬的微笑。而宛若阳光一般执著的目光，则忽然让佐助想起了某个人近乎顽固的追逐。两者于空中相伴，于心中相随，是再怎么抵抗也究竟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重量。
“看什么看，不是喊着要喝水吗？还不快点赶路？！”香燐对水月训斥道。
水月别开脑袋不看着她。“嘁、佐助不也在看吗，你怎么不去管他啊？”
“佐、佐助，别耽误时间了。”红发的少女为了掩饰别扭，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镜。
佐助将目光从半空的虹弯上收回，沉默中径自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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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彩虹虽然也好看，不过总感觉没有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壮观呢。可能因为小时候的视角不太一样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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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后一次？就是现在——跟面码你啊。”
佐助说道。微笑着戳了戳身旁坐着的小男孩的额头。
面码捂着脑门，无辜的冲佐助扑闪了两下蓝汪汪的大眼睛。样子像极了某个人小时候做错事了的模样。
“那、爸比觉得，是我们现在看的彩虹好看，还是爸比小时候看到的好看呢？”
面码望着落地窗外的一片绀蓝天空顶端的那弯彩虹向佐助问道。
“嗯……都很好看。”
佐助盘着腿坐在地上，温柔的回答。
窗外阳光轻柔的散落屋内，地板间，台面上，收起的窗帘里，满是一片馨暖的鹅黄色。
客厅的沙发上，金发的六代目火影正斜躺着阅读文件，一边还不忘悄悄的偷听窗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的对话。
面码把脑袋轻轻倚在了佐助的臂弯上，望了望窗外，又看向佐助：“爸比，你说——彩虹爬的这么高，那它上面都有些什么啊？”
佐助往彩虹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旖旎的光线顺着天际，一路蜿蜒，直到视线无法触及的远方。
眼看面码也到了喜欢凡事都刨根问底的年纪，佐助忽然间发觉，脑海里有一些画面，与面码发问的样子完好的重叠在了一起。
“上面啊——在彩虹的上面，有一块乐土噢。”
“什么是“乐土”啊爸比？是和一乐拉面一样可以吃的东西吗我说？”
背后沙发上传来强忍不住的笑声。佐助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面码真是、跟他老爹一样，都是笨蛋啊。”
小小的面码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笑声便立刻消失在了耳际。佐助满意的继续向面码说：
“——我的意思是说，在彩虹上面，有一个很美的世界。”
“诶？”
“是啊。在那里，有很多会唱歌的青鸟。”佐助搂着他尚还柔弱的肩膀。面码便顺势枕在了佐助的大腿上。
暖阳温煦，落地窗上静悄悄的滑下一道残雨的痕迹。
“在彩虹之上的世界里，天空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还要蓝很多。然后，只要对着星星许愿，所有的愿望就都会实现。”
“而且啊，那个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忍者——当然你老爹就不是什么火影，爸比也再不是什么暗部了。不过…那里有很软很软的草地，躺在上面睡一觉，醒来以后烦恼都会被融化掉噢——像柠檬汁一样。”
佐助望着空中泛着微光的彩虹，鼻尖一阵酸楚。有什么触感忽然间在心口绷紧膨胀，甜美到疼痛。
在那之后经过了太多太多。他答应自己，在经历了诸多谎言与背叛之后，在了解到仇恨与爱之后，不再被任何事物驱使，要倾听自己的心，从此为自己而活。
而以此为基础建立的崭新的感情与不同意义上的羁绊，是那样怦然柔软，以至于佐助从前从未想过，也从未打算过拥有。
膝上本该聒噪的小人儿此刻没了动静。佐助这才发现，面码已经躺在自己身上迎着午后的阳光，舒服的睡着了。
佐助轻叹，无奈的将他抱起。穿过客厅，推开房间的门，把他安顿在了床上，接着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被子掖好。
佐助掩上门。刚走到客厅，便被人紧紧揽住了腰际。
“佐助，刚才给面码讲的故事好可爱噢，是你编的吗？”
耳边传来鸣人询问的声音，佐助摇了摇头：
“是从前鼬讲给我听的。”
“啊、这样…….还真是羡慕佐助呀——小时候都没人愿意给我讲故事呢我说。”鸣人蹭了蹭佐助的肩，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都是些陈旧的伤疤了。不论是佐助的，还是自己的。那些曾让人哭泣的伤痛已经破茧成蝶，成为了现今美得不像话的生活。
“不过啊——”鸣人绕到他身前，笑着对上他的眼眸：“佐助不觉得那个彩虹之上的世界，一点也不遥远吗我说？”
“你跟你儿子一样大吗，吊车尾的。”佐助嫌弃的丢给他一个白眼。
“什么会唱歌的鸟啊，咱们家窗户外头一抓一个是！”
“我说的是青鸟，青鸟不是麻雀。白痴。”
“可是、对着星星许愿，愿望也会实现啊——比方说以前我天天晚上都许愿让佐助回到我身边…”
“我说你能别那么认真吗？”佐助感觉耳根微微有些发烫。
鸣人锲而不舍的追问：“那、那佐助现在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吧、大概。”
“那不就结了！”鸣人眨了眨湛蓝的眼睛：“现在我们正生活在彩虹之上的乐土了！”
而鸣人忽然自己纠起错来：“诶不对啊——我是火影，佐助是暗部，呀……这点暂时还真的没法改变啊我说、哈哈……”
这回佐助正色打断了他。“鸣人，你不懂。你无法明白鼬的初衷…”
“可是我很开心。”鸣人坚定的说。
那逆着光映入眼帘的，除了窗外七彩的虹光，还有鸣人爽朗的微笑。
“因为是佐助，不是别人。所以不管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啊啊，正是这种灿烂到几乎透明的他，用胜于彩虹与阳光百倍的独特颜色，洗涤了自己。
“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佐助。”
鸣人不等他回应便静静地将唇贴了过来。舌尖舐着佐助单薄的唇线，顺着他微张的嘴稍稍辗转，缠上了他的舌。
鸣人刚刚喝过柠檬水的口腔把清新的酸甜气息，尽数传递到了佐助的唇齿之间。
被鸣人的双臂拥住，佐助感觉，所有焦躁阴郁的心情被全数瓦解，融化，消失在了一片欣欣向荣的璨然苍蓝之中。
***
赤、橙、黄、绿、青、蓝、紫。无需细述也能知道这是多么亢长的华丽色彩。
——是谁把彩虹描得那样长？长得把曾经甘美的记忆压榨成苦涩，长得让弟弟都年长过了哥哥。
然而灿烂的日子永远不会枯涸。时光会淘汰所有的悲哀，让人纵使逆着河流一路跌跌撞撞，被冲刷得失了棱角与色彩，也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实的形状。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被记忆保存起来，让多年荒唐的追逐与坚守不留丁点空白。
无论如何，在心中永远会存有一个纯净的彼方——
“彩虹再往上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