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When We were Young

测试机点梗。关键词为:依存症、那时我们都太年轻、手牵手回家。
虽然一开始说是鸣佐文,不过脑洞大开以后想将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结局全部写出来……含佐井樱、牙雏、李天、丁井,以及原创角色……如果触雷还请原谅。

BGM是radwimps的リユニオン,这首歌就是我心目中的结局啦w

 

 


~When We were Young~

 

  火之国,木叶村,天气晴。在火影邸的顶层,办公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狼犬般不怒自威的黑发男人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正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的七代目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

  “叫我过来又不说话,你想干什么啊漩涡鸣人?”

  被唤到名字的金发火影这才抬起与身后落地窗外的天空同样明亮的苍蓝色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牙啊……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带班。可哪有下忍头一回出C级任务就伤成你班那样的啊我说?!我听说是从断桥摔进海里,三个下忍都伤了腿和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桥突然塌方了嘛……”牙撇着嘴角,抓了抓后脑勺。

  “你就不能让他们小心一点吗我说?”鸣人放下手中的笔,忽然觉得脑仁有些疼:“真是的……修座桥而已,当然是以安全为重啊。”

  “因为修的是鸣门大桥啊,”牙却也跟着叹了口气:“我和那三个下忍讲了你们七班当年在那里经历的事情,他们全都激动得不行,说一定要好好维护这个桥呢。结果一时心急,就忽略了注意安全……”

  “诶、原来是这样啊……”

  鸣人兀的愣了愣。他连忙甩了甩脑袋,驱散那些如春风般吹进脑海的炽热的回忆,然后正色道:“但是你也逃脱不了责任。虽说如此,可下忍们也不至于那么拼命啊……”

  “现在这和平年代,已经没有什么任务能让他们那么有干劲了。看到他们那样,我一开始还觉得挺高兴咧。”牙略显无奈的眨了眨眼睛:“……经历这些,也未必是坏事。”

  “嘛……”

  虽然明知他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在狡辩,但鸣人却忽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往椅背上靠了靠,任由阳光洒在他的发间,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以前我们像你那些学生一样大的时候——十二三岁,都已经经历过生死关头了呢。”

  “就是说啊!”牙仿佛忽然找到了共鸣,凑近过来对鸣人喋喋不休道:“你不做老师、自然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啊,放学后几乎不会去演习场修行了,只知道在巷子里追逐嬉闹……感觉就像狗崽子似的。”

  “无忧无虑的,多好啊……你才是狗呢我说。”鸣人朝他挤眉弄眼道。“我们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未来才存在着的吗?要是未来还像我们从前那样,不就说明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嘛。”

  “这话是鹿丸教你的吧?”牙调侃道。“……不过话说回来,鹿丸怎么不在?”

  “我给他开了年假,让他回家照顾手鞠去了——毕竟手鞠快生了嘛。”

  同级生中最为聪明、曾经最嫌弃女人的奈良鹿丸,如今却成了最早结婚、同时也将最早当上爸爸的人。

  “噢噢……那你一个人,肯定忙死了吧?”牙露出狡黠的笑容:“就凭你这脑子,肯定审不完这些文件的。”

  “什么啊,”鸣人指着桌角摆放的一大叠文件,洋洋得意的炫耀道:“你自己看,我这几天一直呆在办公室连家都没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啦我说!”

  “还真是意外啊……”牙微微瞪大了眼睛,摸了摸下巴上近日蓄起的小胡子。

  “话说回来、你既然有空,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我那些受伤的学生们吧?”他提议道:“虽然其中两个是女孩子、肯定更期待另一位……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影嘛,随便教导两句,也好让他们以后更加听从我的命令。”

  鸣人“嘁”的一声瞪了他一眼,继而又笑了:“行,那就走吧。”

 

  踏入木叶医院带有消毒水气味的白色世界,鸣人一眼便瞧见走廊上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他嘱咐牙先往病房去,自己随后就到,然后便加快脚步,正好迎上了黑发男人平静的视线。

  “佐井!”鸣人朝他挥了挥手:“你怎么到医院来了?受伤了么?”

  换来面容一向苍白的男人眯起双眼的微笑:“不……我是来给小樱送午饭的。”

  “还真是体贴啊、你。”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对方的耳边轻声道:“……话说,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小樱与佐井在一起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然而却迟迟也没有传来结婚的喜讯。不知道是因为小樱太暴力、还是佐井太迟钝呢——出于对同伴的担忧,鸣人决定还是多嘴问一句比较放心。

  “我看书上说,把戒指藏在甜点或酒杯里求婚的话,是非常浪漫的选择。”暗部队长望着捧在自己手中那印有樱花图案的便当包裹,少有的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所以……我准备的求婚戒指,就藏在今天便当的咖喱里。”

  原本听到一半,想大赞佐井一番,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鸣人想了想,但也没什么更好的建议,就只好点了点头:“那、等你好消息啦!”

  “承你吉言。”

  两人边走边聊,最终在前往院长办公室与病房的楼梯岔道口道了别。

  看来今天会是个好日子呢。穿行在洒满阳光的走廊里,鸣人忍不住微笑起来。

  走廊的尽头,是受伤的下忍们所在的病房。鸣人推开门,首先一个伤痕累累卧在白色病床上的小小身影便映入了眼帘。不过远比想象中的“重伤”要好得多。在鸣人印象里,所谓重伤是与敌人僵持许久,伤得血肉模糊需要几个医疗班同时抢救那样的场面。

  不过那样的场面,现在或许不会再发生了吧。

  守在病床边的,除了先一步到达的牙,还坐着一个墨蓝色长发的端庄的女性。

  “鸣人君……”看见推门而入的七代目,雏田轻轻地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和子还没醒……其他几个下忍也都还在睡着。”

  于是鸣人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他们……都还好吧?”

  “护士说小樱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休养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了。”雏田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刚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和子可是花火最看重的一个徒弟了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牙双手合十,蹙着眉朝日向家家主低头认错:“是我没照看好他们……”

  一面对喜欢的人就把错全都揽下来了啊——鸣人望着他一副讨好主人的大型犬似的样子,完全无法与刚才那个迟迟不肯认错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是不是正因为牙太过于讨好雏田而没有在其他方面狠下功夫,所以才迟迟没能俘获对方的芳心呢?鸣人猜测到。

  “没、没关系……牙君不用这么自责的。”雏田有些招架不住,连忙摆手说道。她看着正熟睡的黑发少女,将对方略长的额发轻轻拨到耳后:“看到和子这么努力……感觉就好像看到自己和宁次哥哥小时候一样呢。”

  “对了、我那天还没来得及问她呢,”牙指了指病床上的日向一族的黑发少女:“和子这孩子,是分家还是宗——”

  “从这个月开始已经废除了噢,牙君。”雏田灰白色的眼眸漾起平静的笑意:“现在已经没有分家和宗家之别了。”

  “总算落实了啊我说!”鸣人感到眼前一亮。

  “这还要多谢鸣人君和佐助君……”雏田将视线投向了鸣人,充满感激之意:“如果只有我一人,绝不可能说服族里的长老们的。”

  “不用谢我们啦。”鸣人咧开了微笑:“这是我答应过宁次的事情,说到就绝对会做到。”

  这时,病房门被“唰”的一声打开,一个捧着百合花束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丁次?”还是牙最先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啊、你们都在啊?”丁次将怀里大束的百合往一旁侧了侧,这才终于让大家都看见他的脸。他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另一张病床,用下巴指了指睡在床上前额包扎着纱布的浅金发少女:“岚是井野的侄女……所以来看看。”

  “井野怎么没有一起来?”雏田问。

  “她还在任务中……这件事她还不知道呢。”丁次将百合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百合清丽浓郁的香气渐渐挥散到了远处,让嗅觉灵敏的牙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眼瞧着丁次放下花就要走,鸣人连忙招呼道:“这么着急啊?”

  “看到岚没事就好,我还要替井野照看花店呢。”丁次笑着抓了抓后脑勺,走到病房门边:“这边有你们看着我就放心了。”

  “丁次君真是个好丈夫呢。”雏田不禁夸赞道。

  “咦?不应该还有一个么?”鸣人指着最靠边的一张病床叫道——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子,而伤患却已经不知踪影。

  “啊、是小根,”牙一拍脑门:“那家伙最不安分,肯定是跑出去了!”

  “各位是在说小根君吗?”

  一个嘹亮充满元气的声音伴随着一身绿色紧身衣的装束出现在病房门前:“他被我逮到正在走廊上闲逛呢。”

  “并不是这样的!我是想问一下护士岚跟和子的情况!”被小李高高拎在手上、脚都掂不到地面的少年挣扎着叫了起来。

  “粗眉毛啊,你快把他放下来吧!”鸣人也于心不忍,连忙对小李说道。

  “这孩子最崇拜李了……”牙凑到鸣人耳边:“没被分到李的班还真是可惜。”

  “关心同伴是好事,但受伤了就要好好休养,”李一本正经的说:“要是没有好的身体,即便拥有青春也是虚度光阴啊!”

  “是!李老师说的对!”小根猛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颇有当年李对凯那副崇拜的样子啊,鸣人想。就差一身同样的紧身衣了。

  “说的可真好听啊?”突然又传来一个凌厉的女声:“你自己呢?明明手臂旧伤复发还给我到处乱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天天一边揪住了小李的衣领,一遍才回过神来打了个招呼:“抱歉啊打扰你们了、我和小李先失陪咯——”

  “痛痛痛痛痛……!”

  小李的哀嚎声回荡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下忍们也被这番动静惊醒了。几个少年见到了七代目,纷纷瞪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元气。这让鸣人多少感到了几分欣慰。

  “七代目大人!”山中家的孩子叫道:“听牙老师说、您在波之国拯救了同伴……真的超帅气的啊!”

  “应该算不上‘拯救’吧,”鸣人听见这话,低眉微笑。他们所听说的,不过是故事的开始罢了:“反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我说。”

  “那么、火影大人在我们的毕业典礼演讲时提到的羁绊和李老师提到的青春又是什么呢?”喜欢小李的那个孩子问。

  他会代替那天早上起晚了的自己去出席忍者学校的毕业典礼就已经是万幸了,鸣人实在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演讲、甚至还提到了羁绊。

  “青春与羁绊嘛……”鸣人抿着嘴唇思索了一番。“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看到你们即便努力过了头却也都平安无事,我觉得很高兴……这大概就是青春对于我来说的意义了吧?”

  说出了自我感觉还蛮帅气的话,鸣人没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羁绊呢?”最为安静的和子这时才终于开口,白色的眼瞳里闪烁着仿佛似曾相识的认真神色。

  “这个嘛、要你们自己去体会啦。”鸣人的眉梢还带着先前的笑意,却是又添了几分严肃:“但是,我当年在波之国的时候,那么拼命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反倒让我最重要的人为我受了重伤。”

  鸣人认真地对孩子们训诫道,抬起手轻轻地将三个孩子的额头全都弹了个遍:“你们可千万别跟着效仿啦……那是得不偿失的。”

  看着三个下忍捂着额头狼狈的模样,牙与雏田不禁笑了。

  “总之……好好养病!”鸣人又安慰似的揉了揉三个下忍的头发:“还有更多的任务和挑战等着你们噢我说!”

  “是!”下忍们异口同声的应允道。

  就是这样还略带稚气、称之为少年都还有些勉强的年纪啊——鸣人忽然有些感慨:就在这样的年纪,自己曾经经历了现在的下忍们所不敢想象的战争与杀戮呢。

  “七代目大人啊、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和雏田呢。”牙清了清嗓子,朝鸣人挤眉弄眼道。

  “好,”鸣人即刻会意。“那我先走一步啦。”

 

  战争与杀戮、拯救与羁绊,或许已经成了孩子们偶尔从长辈口中听到的传说了吧。走在返回火影邸的路上,鸣人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天边泛起的暖色夕阳,自顾自的感慨。即便世界在如此的变化着,但是有一样东西——鸣人确信,会伴随着和平与生命,不断的延续下去。

  “青春和羁绊啊……”回想起下忍的提问,鸣人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说青春的意义是实现了梦想,那么羁绊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鸣人望着天空,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准确的答案。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非得弄个一清二楚的事情。他想。只要村子太平,同伴们安居乐业,自己心中有所牵挂,并为此感到幸福着,或许就是羁绊这些年所带给他的全部的含义了。

  这样想着,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如同患上依存症般,只要那个人不在身边,就觉得仿佛缺失了什么一般,总会感到细微的不安。渐渐攀上天空的夕阳,就好像记忆中那双旋着勾玉的赤红色双眼一般。

  现在连一周都无法忍耐了啊。这样想来,曾经两度见不到对方三年之久,还真是两次可怕的分离呢。迎着晚风,鸣人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样的经历,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也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这几天以来拼命的想要完成辅佐鹿丸不在所挤压多日的工作,不为别的,只因村子的另一位火影出访砂忍、马上就要回来了。于是七代目那股不会随着年岁增长而沉稳下去的倔强已经某种柔软的心情驱使着他,不让对方回来后还要处理那些繁琐的文件。

  放眼全忍界来看,这还是首次有村子实行双影治理的制度。而这样新颖的制度,由意外性第一的鸣人提出来反倒让人觉得不那么意外了。如今两位火影——为了区分,人们将拥有火遁的那位称为火影,而将另一位称为七代目,共同管理村子将近四年,也并无任何不妥,反倒受到了村民与全忍界的称赞。

  ——虽然这个想法的初衷仅仅只是七代目想让背负宇智波之名的、自己最重要之人站在阳光下,与自己一同看着故乡日复一日的美好与繁华。

 

  “你到哪去了?”

  一路小跑,鸣人喘着粗气,刚推开火影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披着与自己同样的火影御神袍的黑发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的问。

  “去探望几个受伤的下忍……”鸣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就别说我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访的日程不是还剩下一天吗?”

  “我爱罗说,反正除了会议以外就没什么别的事了,想回去的话我随时都能走。”

  佐助执笔的指尖顿了顿,微微抬起眼睛朝鸣人的方向望去——却没想到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那双钻石般的双眸即便逆着身后灿烂的夕色,也能闪烁出明媚而坚定的光。

  “……所以,”佐助微微撇开视线:“会议一结束就马上回来了。”

  依存症什么的、大概不是只有自己才有吧。鸣人忽然一阵心安涌上胸口。即便一起喝酒时醉后常常拉扯厮打得浑身瘀伤,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在头昏脑涨中看到对方倚在枕边的脸容,心情就会如同清晨的风一般变得平静而温暖起来。

  “还想说今晚再努力一下,等你明天回来就不用再看到这些文件了……”鸣人撇了撇嘴角喃喃自语道。

  “就凭你、还差了八百年呢,吊车尾的。”端丽的脸容隐约浮现出微笑。佐助拿起桌上的几张纸、朝鸣人挥了挥:“我已经替你全部做完了。”

  “辛苦你啦。”鸣人飞快的啄了一口佐助的脸颊。反遭对方从桌下踹了一脚——又一脚。

  “痛痛痛……别踹我了,这么老远回来,还是留着点力气一起回家吧。”

 

  两位火影共同的家的方向与忍者学校正好相反,然而时逢放学时间,却也能听到嬉闹的声音,那些并不刺耳的欢叫声从远方传来,如同飘扬在绯色与金色交织的霞云端,让人忽然有一种置身幻梦的错觉。

  “你还记得我们在波之国的事情吗?”鸣人突然问道。

  佐助瞥了瞥他:“怎么?”

  “没什么,”鸣人顿了顿。“就是觉得,现在的孩子已经很少有我们当年那股热血的劲头了呢……”

  换来佐助一声轻笑:“要是谁都像你一样拼命,那还得了。”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说……”鸣人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感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很遥远的传说了。”

  “正因为‘年轻’成为了传说,所以才诞生了你我一直以来所期盼的未来啊。”

  宇智波佐助仍然清楚的记得,旷日持久的战争结束后,自己离开村子云游四海,寻找能够令世界和平的真理。三年后当他再度归来时,即将上任作为七代目的鸣人不顾一众顾问的劝阻、力邀他一同作为火影来管理村子时那慷慨激昂的样子。

  他们都不再是从前的毛头小子了,在心意相通之后,终于能平心静气的听听彼此从前没能说出口的愿想与期盼。那是他第一次从鸣人的口中了解到另一番和平的含义,也是第一次认真地去聆听除自己以外的梦想。即便自己曾经有过的梦想都早已深深地埋藏在岁月深处,无法实现,但是佐助忽然不感到一丝惆怅了。或许是鸣人在火影邸的天台上娓娓道来的模样太过决绝英勇,以至于让他能够相信,即便是求同存异,只要与鸣人一起,就一定能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属于这个世界的、以及两人共同的未来。

  直到今天,两人成为了比朋友更加亲密的关系。大概,也是美好的未来与羁绊所给予他们的礼物。

  “这就是你想要实现的梦想,不是么。”佐助舒展眉峰:“好不容易成了现实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也对……是我们的‘年轻’太痛苦了。”鸣人点了点头:“仇恨啊、拯救啊,生离死别啊……现在的孩子都未必了解吧。”

  那些太过稚嫩的身体所追赶不上的心情,直到一切都变成了回忆才忽然涌现出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如说是我们在经历那些的时候都还太年轻了。”佐助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也正因为那些经历,才使得我们有了现在和平的生活。而生活在和平中的他们,最好一辈子都别接触到这些感受。”

  鸣人悄悄地望向自己身侧的男人。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中流露出某种坚定而温柔的神色,有点像是鹿丸在为了即将诞生的孩子而请假时所透出的眼神。

  “我说啊,”鸣人眯起眼睛盯着他:“有朝一日你要是当了爸爸,一定会是溺爱孩子的类型。”

  “你敢说你不会?”佐助挑眉反驳道。

  “嘛……”鸣人支支吾吾起来。“所以,小孩子什么的果然还是算了……我只要有你就足够啦我说。”

  他说着,不动声色的牵起了佐助的手。

  虽然没法明确的说出“爱情”究竟为何物,但是当鸣人牵起自己的手时,就会感觉到一种强而有力的温柔顺着彼此相连的指尖传来,无论有再多的疲惫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啊,”不去看与对方紧紧相扣的手,佐助平静的附和道:“小孩子麻烦死了……”

  “你是鹿丸吗?”鸣人笑了:“现在可是连鹿丸都不嫌小孩子麻烦了呢。”

  “嘁、有你一个就够我麻烦一辈子了……”佐助撇着嘴角低声说道。

  继而两人都不再说话。他们缓缓的脚步路过空无一人的河堤——那是恋心最初萌芽的地方。无论路过多少次都还是会觉得心动不已。

  从那时起经历的笑与梦、血与泪,被拯救、被摧毁,奋斗着、拼搏着……直到满腔的热血沉淀,沸腾的激情蒸发,有一天我们都折腾不动了、开始回首有关于青春的往事,才会忽然惊喜的发觉:虽然犯下过错误、虽然经历过痛楚,但好在没留下遗憾、好在没空余后悔。那些风干的眼泪,生锈的血迹,到最后都会被时光酿成美酒,供我们余生畅饮。

  “今晚吃什么啊我说?”

  “问我干什么,当然是你来做。”

  “知道啦……番茄拉面可以吗?食材正好都有。”

  “……嗯。”

  太过年轻的我们历经大起大落,惊天动地,以至于我们的故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便成为了一段活着的传说。但最终我们明白,比起热情或嫉恨的恩恩怨怨,在这世间有一个名为爱之物,虽然平淡简单,却能带我们走更远的路。

  两个火影御神袍的影子在故乡的小路上融为一色,渗透进铺满半边天空的暮色之中,成为笼罩着世界的、最为耀眼的星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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