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我爸爸与我老师与我的秘密修罗场 08
我，心疼一下眼睁睁看着俩爹秀恩爱的面码（。
这章也有官方的梗，慎入
008、
“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与查克拉刀对峙的苦无表面倒映出黑发男人一丝不苟的面孔。佐助反手收回自己的苦无，将所有力量都抵在刀尖上的少年往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诶……？”面码稳住不步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可是，现在才中午啊我说？”
“最后一场是团体战。”佐助说道：“明天开始，去找你的队友一起训练。”
佐助说罢，走向了一旁的树荫下，仿佛不耐苦热般微微阖上了眼睛。
可即便是闭上眼，他也能从那拖沓着走向自己的沙沙脚步声中听出其中的几分不情不愿。
佐助看着默默在自己身旁坐下的面码，然后望向了被树荫遮蔽的天空：“有些事情，是我无法传授给你的，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和理解。”
“我知道。”面码低声说着，点了点头。
沉默之中，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浓叶隙间洒下一两片金色的光点，在掌心里飘忽摇曳着，虽然灿烂耀眼，却无法握紧。唯有那些经过这段时间的修行所磨砺出的伤痕与薄茧，才是确确实实被自己所拥有的。而这些痕迹带给自己的，绝不只是一味的痛楚和辛劳，收获的也绝不只有单纯的忍术和力量。
“对了、佐助老师，”面码想了想，对身旁的男人说道：“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佐助点了点头，示意他直说。
“……我老爹，有什么弱点吗？”面码抓了抓后脑勺，眼中闪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我超想打败他啊我说！”
佐助望着不远处的一排木桩，微微眯起双眼，扬起唇角：“弱点吗……他全身都是弱点啊。”
面码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见面码如此惊讶，佐助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在忍者学校的事后，他一直都是倒数第一。老师和同期生们，没有一个认可他。”
“不是吧……？！”若不是与佐助老师这些天的相处、明白对方是不可能开玩笑的，否则面码真的要以为佐助在说谎了。
“但最终他还是如你所见——成为了火影。”佐助转而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只知道他身为火影，却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为火影的。这么说来，你有真正了解过鸣人吗？”
被佐助这么一问，面码不禁愣住了。他所知道的父亲，向来都是站在闪耀的光芒下执掌江山、叱咤风云——倒也没那么夸张，但至少是一个优秀的领袖、一个让人足以钦佩和信赖的对象。对于父亲是如何一步步攀登到如此高峰的，身为他的儿子，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佐助继而说道：“上回你说，因为鸣人隐瞒了你母亲的事情，所以你对此有所怨恨。”
“算不上怨恨啦！”面码连忙解释：“……就是不理解罢了。”
“他不让你知道母亲的事情，不是想要对你有所隐瞒。”佐助的目光变得沉静。庇荫之外的世界仿佛一块琥珀，将遥远聒噪的蝉鸣也凝结成了无声。
“他一出生便失去了双亲，所以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缺少亲人的痛苦。”佐助轻叹：“也正因如此，他或许想，与其让你了解到母亲的事情、心生怨恨，还不如只字不提。却没想到，你把这些不满全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面码低垂着脑袋，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懊悔羞愧的心情即便能够组成语句，可是对佐助老师说出口，究竟没有太大的意义。面码明白，有些事情，一定要付诸实际行动，才能向父亲证明，自己并非是个那么任性刁钻的孩子。
看见他一副难堪的样子，佐助也不忍再出言责难。沉默片刻，他才缓缓说道：“……你不应该执着于打败现在的鸣人，而应该去了解迄今为止的鸣人。”
面码正想好好的回应佐助老师的劝告，忽然，一个白色御神袍的身影猛地冲到了视线中的烈日底下：
“哟！佐助、面码！”七代目怀抱着巨大的便当袋，脸上洋溢着比艳阳还要明快的笑容：“漩涡鸣人外送来啦我说！”
“老爹？！”面码眼前一亮：“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我说？”
“今天比较闲嘛！”鸣人说着，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布袋、打开便当盒，指手画脚道：“喏、这几样是我做的，这几样是你小樱阿姨做的，嘿嘿、够丰盛了吧？”
“你还会做菜啊。”佐助看见荤素搭配颜色丰富的菜肴，颇有些意外。
面码扒着佐助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别信他的、上回我吃过，可难吃啦……”
“我都听到了！你这个臭小鬼！”鸣人一把把面码拽了过来：“我厨艺已经进步不少了啊我说！”
父子喧闹之间，佐助拿起筷子，从其中夹了一块肉，细细品尝后，径自点了点头：
“……还不错。”
“对吧？”鸣人挑眉笑道。
面码也抢着尝了一口。的确比上回一锅黑压压的诡异液体好得多了。
“你是白痴吗，”佐助打开便当袋里的水壶，不禁乍舌道。里面只有几个空荡荡的茶包：“水呢？”
鸣人一拍脑袋：“啊、忘记了……”
佐助瞥了他一眼，拿着水壶往演习场的溪边走去。
忽然间得到了与父亲单独相处的机会，面码一边大口的吃着饭菜，一边扬起视线，看了看自己身旁吃得正高兴的老爹。
“老爹啊。”
“嗯？”
“佐助老师……为什么知道你这么多事情啊我说？”
鸣人一口米饭喷了出来。他连忙擦了擦嘴，然后才笑了笑说道：“……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嘛。我也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啊。”
面码忽然来了兴趣：“那，佐助老师是怎么变得这么强的啊？”
“他啊，天赋是一部分啦。”鸣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侃侃而谈：“他身为宇智波一族，有很多天生的优势，比方说写轮眼。”
“写轮眼？”这么一说，面码才忽然回想起来：“怪不得老师使用忍术的时候，眼睛会变成漂亮的紫色……”
鸣人点了点头：“那个是写轮眼的最终形态，叫轮回眼。”
“和日向一族的白眼一样吗？”面码追问道。
回去叫鹿丸在忍者学校的教科书里添上关于瞳力的知识吧——鸣人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放弃了解释，只好尽量简单的回答：“……也是一种很厉害的瞳力啦，不过不像日向一族天生的白眼，写轮眼需要受到一些刺激才可以开启，从一颗勾玉不断地增加，双勾玉，三勾玉，万花筒，永恒万花筒……”
那双赤色的眼瞳，都是宇智波佐助成长的印记，而这其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常人无法消受的苦痛？仅仅是稍微回忆起来，鸣人就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好深奥啊我说……”面码掰着手指细数老爹所说的各种勾玉和万花筒，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
“的确……”儿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真是太好了。鸣人悄悄地松了口气——毕竟那双眼睛有多少次是因为与自己的对抗或为了保护自己才得以不断变强的，鸣人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总之，是因为不断叠加的‘爱’，写轮眼才能越来越强。”鸣人最终下了这样的简论。
面码思考着父亲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与“爱”有关的佐助老师呃脸容，喃喃自语起来：“佐助老师，果然温柔又强大啊……”
“是吧是吧？”鸣人抱膝坐着，也陷入了遐想：“佐助他最温柔了……”
小溪边，正在接水的佐助打了个喷嚏。
“虽然有天赋，但是佐助也很努力啊，”鸣人不禁扬起了微笑：“忍者学校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第一名……”
“然后你是倒数。”面码抢答。
“诶诶诶？！”鸣人诧异的望着他：“谁告诉你的啊！”
“佐助老师说的。”面码微微瞥开了视线：“但是，后来你还是成为了火影。也就是说，你一定也很努力……”
听面码的声音越来越小，鸣人的笑容却越来越高扬了。从前他总喜欢缠着面码讲自己以前的事情，可面码总是爱答不理。现在，他总算从佐助口中了解到了一丝半点有关于老爹的“辉煌”事迹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强大的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与之相等的努力才能得到的。”鸣人揽过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教导起来：“换言之，有所付出，也就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噢。”
面码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自己似乎只是在盲目地嫉怨和崇拜那些强大的事物，却不曾了解到爸爸和佐助老师都是以何等的努力才换取到这等力量的。
只顾着看远处的光芒万丈，却忘记了脚下实打实的路。面码倚在父亲怀里，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
“你也要好好努力啊，”鸣人凑到他耳边嘱咐道：“别让你佐助老师太费心啦我说。”
“背后说别人坏话，会遭报应的。”
佐助的身影挡住了面前的阳光。
“谁说你坏话了啊？！”鸣人连声反驳：“夸你还来不及呢……”
面码也附和着朝佐助点了点头。佐助这才将茶水递给了鸣人。
“还有什么问题，就一并提出来吧。”佐助一边吃着便当，一般对面码说。“今天，算是中忍考试结束前的最后一堂课了。”
面码接过老爹递过来的茶水，大喝了几口，仔细想了想许久，方才开口道：“团队合作，除了相互之间的配合，还有什么是不能缺少的吗？”
“好问题，”鸣人抢着打了个响指：“单是战术配合呢，首先讲求的就是默契……”
“我要听佐助老师说。”面码毫不留情的打断道。
佐助看了看一脸受伤的鸣人，不经意间勾起微笑。
“多说无益。”他整了整身后的披风，起身走到渐渐柔和些许的阳光底下：“起来示范吧，鸣人。”
“好嘞！”鸣人随即站了起来：“影分身之术！”
云雾间，三个影分身蓄势待发。
“我和佐助算一个小队，影分身算一个小队。”鸣人对面码说道：“你喊开始，我们就开始。”
简单的对话间，面码就看到那个黑发男人拉开了步伐，微微压低重心，摆出一副极为冷静的、应战的姿势。
“开始！”面码一声令下。
三个影分身迅速将鸣人和佐助围了起来。而鸣人却并没有立马展开攻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身后。
佐助手持苦无，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鸣人。鸣人见状，这才露出了几乎细不可见的笑容。
这就是足以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托付给对方的“相信”。拥有了如此的信任，才能毫无顾忌的确保自己的实力发挥。
“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焰从口中吹出，几乎遮天蔽日。可影分身却狡黠的躲了过去，其中一个操纵着飓风般的螺旋手里剑迎着火球便飞了过来。
“佐助小心！”
鸣人立即抓着佐助的手腕，瞬身消失在影分身面前。螺旋手里剑与豪火球同时重重的砸在草地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浓烟散去，地上残留了巨大的坑陷。
面码连忙寻找起父亲和老师的身影。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藏身在树丛后方，毫发未损。
“看我的！”鸣人瞄准了刚才施展攻击的影分身，飞快地冲了出去，手中的螺旋丸闪烁着浅蓝色的光。
身在事外，佐助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埋伏在侧的影分身。他飞出一个手里剑，便刺破了脆弱的影分身。
“螺旋丸！”
伴随着鸣人的高呼，影分身本想以同样的招数回敬，却没有鸣人那么快的速度，便也只能是惊叫着，灰飞烟灭了。
“千鸟！”
雷遁在手心里具象化，如同长剑般笔直的刺向仅存的孤立无援的影分身。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伴随着蓝色电光的消失，影分身也化为烟云遁去。
面码一刻也没能移开视线。得幸观赏如此完美华丽堪比舞蹈的对战，让他忍不住起身鼓掌。
“怎么样？”难得收获儿子的掌声，鸣人洋洋得意的扬起了下巴，搭上了佐助的肩：“这就是忍界最强的组合噢！”
“谢谢老爹，谢谢佐助老师。”面码握紧拳头，眼中熠熠生辉：“我一定会通过中忍考试，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能够拥有如此强大而温柔的父亲和老师，实在是太幸运了——面码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感激之情满溢心扉。这才是他尚未察觉到的、支撑着自己身后的最为强大的力量所在。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