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光亮/花流]物以类聚 04
在研究去日本旅行的朝圣路线时无意中get到的梗（（
这章主要是花流夫夫ww
04、（樱木花道の场合（x
“……搞什么啊？！”
红发的少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长桌上的三碗拉面都抖了两抖。他惊愕的瞪大双眼，指着旁边因刚刚结束一场小型棋赛而一身西装打扮的进藤光吼道。“你、你你……你这家伙……居然……”
“不好意思……就是这么一回事啦。”回想起上周还貌似坚定的和花道站在同一阵营的自己，光只好微微垂下头，有些害羞的抓了抓后脑勺，继而将视线投向另一边的金发少年：“谢谢你、鸣人。多亏了你的建议，我才终于和塔矢在一起啦。”
“要写谢就谢佐助去吧！”鸣人一边吸溜着拉面，一边大方的朝他摆了摆手：“那天的短讯啊、是佐助拿了我的手机回复的。”
“原来是这样啊！”光感到有些意外。他摸了摸下巴：“那么今天应该叫他出来一起吃拉面的……”
“没关系啦，他对拉面不感兴趣的。”鸣人咧嘴笑了，夹起几根拉面囫囵的吸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道：“感谢什么的，我替你转达给他就行了我说！”
见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光不禁瞥了他一眼：“……其实你就是为了蹭一顿拉面吧？”
“被你看穿了啊嘿嘿……”鸣人只好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明明是三人约定的拉面聚会却似乎有些过于安静。鸣人往花道的方向瞄了瞄，却只看见一个黑着脸的沉思者。
“……花道？”鸣人推了推他。
“……放过我吧，让我安静的吃拉面不行吗？”花道撇着嘴长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嘛我说！”鸣人倒是毫不介意的解释了起来：“你想想看，这和交到女朋友没多大差别嘛！作为朋友，好歹也该祝福一下、不是吗？”
于是花道顺着鸣人的思维想了想。虽然违和感没有消失，而且继续深入思考下去或许还会很糟糕，不过单是从表面上来看，好像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花道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佯作生气的扑了过去：“好啊、就剩我一个单身狗了，看我不咬死你——”
“疯狗咬人啦！”光笑着躲开了他的袭击。
“喂、说起来，既然你都和塔矢亮在一起了——”鸣人用手掩着，悄悄的凑到光的耳边：“那，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呃、怎么说呢……”光愣了愣，情不自禁的抿起了微笑：“因为每天都要去棋院，所以我们索性从家里搬出来，在棋院附近合租了一间公寓……”
“……真不愧是社会人啊。”鸣人和花道同时眯起眼睛感叹道。
“只是同居而已、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光连忙朝他们摆手道：“你们别乱想啊！”
“嗯，我们不会乱想的。”鸣人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樱木同学，就让我们安静的吃拉面吧。”
“是啊，漩涡同学。”花道也捏着腔调附和起来：“进藤棋士就算什么都不吃心里也被蜜给灌满了、感觉不到饿了吧？那么拉面就交给我好了——”说着就要去抢光面前还没来得及动过的拉面。
光几乎是紧紧地抱住了拉面碗：“不许抢我的拉面！”
“话说回来，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卖给围棋周刊啊我说？”鸣人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应该算猛料了吧？”
“你们两个！！”光气急败坏的吼道。
鸣人和花道一边叫嚷着、一边闪躲起来。正午的拉面店里，摇曳着并肩嬉闹的少年们与门帘斑驳的光影。甜蜜轻快的气息不知不觉间溢出了店内，飘散到樱花落尽的每一条街道里——那正是专属于年轻人的、独一无二的香气。
***
干枯凋谢的樱花从枝头坠落，散发出淡淡的腐朽气息，然而却丝毫无法掩盖住青春的活跃与躁动。残瓣落在湘北高中一楼的走廊上，被一脸忧郁的红发少年毫不知情地踩在了脚下。
“到底是为什么呢？”樱木花道拧着眉毛自言自语：“……怎么会成这样？”
“什么什么？”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樱木军团将花道包围了起来：“难道又被甩了吗？”
“去去去、没你们什么事！说了你们也不懂！”花道挥了挥手将他们尽数轰走。然后独自一人沉思起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鸣人——现在连进藤光也是，他们怎么会和自己最重要的朋友——而且是同性——成为了恋人呢？
这个问题实在让花道有些困扰，以至于昨天球队在训练时，他得到一次射篮的机会，却忽然被脑海里盘踞着的这个问题搅乱了手感、结果与三分擦肩而过，而且还在回防时被流川枫阴险的踹了小腿肚，当然，还附赠了一句“大白痴”。
“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这句话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形下使用。穿行在走廊里，花道路过教室办公室门口时，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于是他往后退了两步，正好能够窥见办公室里那个黑发少年与班主任的身影。
“咦……？”
只见流川枫手中拿着一张信封，微微张合着双唇。明明是个一向寡言的家伙，此时却似乎在努力的向老师阐述着什么。距离太远，花道听不清楚。他眯起眼睛，看见信封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退学申请？！”
花道不禁叫了出来。难道这家伙又动了去美国的念头？
心中充斥着所有不详的念头。花道匆匆的“啧”了一声，逃一般的离开了办公室门前。
下午的训练格外沉闷。虽说花道与流川较劲早已被湘北的球员们视作家常便饭，却也因此反倒更加没人了解花道的烦恼了。花道整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直到训练结束后的更衣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流川枫两个人。
“喂、狐狸，”花道一边打开自己的柜子一边低声唤道。金属的柜门将间隔极近的两人的视线隔断开来。他脱下汗湿的衣服，随手丢进空荡荡的柜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我说你，打算瞒大家到什么时候啊？”
他说完，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关上了柜门。而另一边，同样刚刚换好衣服的流川枫正好也在注视着他——然后歪了歪头。
从流川衣服上散发出淡淡的洗衣液的怡人香气伴随着这么一副看似无辜的神情反倒惹恼了花道：“别以为本天才不知道！你去提交退学申请，我今天中午都看见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流川合上柜门所发出慢悠悠的“吱——”的一声。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花道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没必要。”流川枫终于开口，然后回敬了一个相同的眼神。
流川枫这家伙，难道真的将湘北的大家、将他看得如此微不足道么？还是说，远离了湘北、远离了自己，会让他变得更好呢？花道来不及思考那么多问题。一时间，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的跳动着，如同狂风下躁动的海浪。
“你、你就这么想去美国？”花道勉强笑了笑：“凭你现在的水平，去美国肯定会被虐成渣的啦！哈哈哈哈！！”
可流川仍旧沉默的望着他，目光里除了些许的疑惑，似乎还有几分无奈。然而就这样与平常几乎无异的沉默，却忽然让花道有些紧张了。
“……喂、死狐狸，你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去啊？”他有些局促的朝左右冰冷的柜子看了看。“呃、话说回来，安西老爹批准了吗你就敢擅自行动？而且——”
“是你想要我留下来吧？”流川打断了他的话。
樱木花道仿佛被篮球击中了后背般心跳一滞。
“……哈？！”他瞪大了眼睛高声叫道：“本天才恨不得你早点走呢！要是那么想去美国的话就去啊！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制霸全国！”
撂下话，他便挎上背包摔门跑了出去。
望着紧紧关闭的门，流川枫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夕阳卧在神奈川的海岸线上，摇曳着一如既往的金色的剪影。拥挤的电车车厢内也被这样炫目而灿烂的光辉所笼罩。紧握电车的扶手，红发少年耷拉着脑袋，电车窗倒映出他一副消沉的面孔。
花道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跟随着拥挤的人流搭上另一趟班车，浑然不觉自己早已远离了回家的方向。
如果流川枫要去美国，那么他也要去！花道愤愤的想。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被他远远甩在后面，而且还能和他继续切磋——可是这样不就成了追着流川枫跑了么……
车厢里的冷气多多少少让他平静了一点。
但是，假如没有了流川枫这样的对手兼队友，篮球似乎就失去了最初的一些含义，虽然说不出是什么具象的事物，但却如同完整的拼图缺少了一角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失落。
他望着车窗外隧洞的黑暗，黑暗中浮闪着自己的脸容。倘若流川枫真的要去美国，他一点也不希望对方在那边遭人碾压，而是吃得好睡得好、球技更上一层楼、最终成为球场上最耀眼的明星。
可是一想到将来流川枫所获得的荣耀与幸福和自己毫不相干，他便又莫名的沮丧了起来。
这时，电车停在了一个花道从未见过的车站。他有些吃惊，随即飞快的顺着敞开的车门跑了出去。
车站外人来人往行色匆匆，闪烁的霓虹灯静默不语。花道皱了皱眉头，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下去。
所以，为什么就不能把话好好说呢？花道突然很想把自己的舌头拔下来、捋顺了再塞回去。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地面。美国好像在地球的另一边，而地球并不是一颗透明的弹珠。这样一来，岂不是就真的见不到狐狸了吗？
花道忽然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
“诶？这不是花道吗我说？”
小路的前方，金发少年的眼瞳在路灯下惊喜的闪烁着光芒。
“鸣人！”花道也惊讶的冲了上去：“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鸣人指了指小路的尽头：“这里都到我家了……”
“你、你家？！”听他这么一说，花道才猛然回想起来，自己搭着从神奈川出发的电车出发，已经四处乱晃将近两个小时了。
“咕——”
比起意识，还是肚子率先感到了空虚。
“没吃饭吗？”鸣人望着他，扬起笑容：“要不干脆来我家吃吧！正好今天爸爸回来了，可以一饱口福喽！”
花道连忙感激的握住了鸣人的手：“好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两人来到标注着“漩涡”的门牌前，推开院子的门，走进没有上锁的家门。
“妈妈——”鸣人叫道：“我带朋友回家吃饭啦我说！他是樱木花道，从神奈川那边过来！”
“哇……真是个高大的孩子啊我说！”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红发女人眼前一亮，朝花道露出微笑。她扬了扬手，示意花道把脑袋凑过来。花道不明所以的把腰弯下去，没想到对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和阿姨我一样是红头发呢！”玖辛奈似乎对此非常高兴。
面对如此热情的伯母，花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有客人吗？”从热火朝天的厨房里传来一个温和的男性的声音：“要不要再多做几个菜？”
“也对……”玖辛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起身往厨房走去：“我来帮你吧！”
“看样子还要再等一会儿……”鸣人喃喃自语。“咱们先去我房间等一下吧我说？”
花道点了点头，两人顺着楼梯往鸣人的房间走去。花道一打开门，便看见贴在墙上的棒球队的巨幅海报以及书架上零零散散摞在一起的漫画书。
鸣人顺手带了上了门，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只能听见晚风从没有关紧的窗边流淌的响动。
“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我说？”他直奔主题问道。
花道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啊。”
“别糊弄我了，”鸣人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谁会相信你莫名其妙跑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一脸失落的，不像你啊。”
“呃……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花道只好略微松了口。
“那就说来听听呗！”鸣人盘腿坐在地上，顺水推舟道。
花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只死狐狸啊——不是说你，是说流川枫，”他顿了顿，继而又叹了一口气：“那只死狐狸，好像要退学去美国打篮球了。”
“诶……那不是很好吗？”鸣人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美国的篮球肯定比国内要厉害很多啊。”
“哼、本天才都还没去过，怎么就轮到他了……”花道愤愤的瞪了一眼窗外无辜的夜色：“就他那种小白脸，去美国肯定会被欺负的。”
“你很担心他？”鸣人问。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花道连忙反驳。
“可你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高兴啊？”鸣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坦率点啦我说。”
“我不是担心他！真的不是！”花道有些局促的摸了摸鼻尖。“……明明湘北还没有制霸全国，那只死狐狸就想着要去美国，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鸣人想了想：“那就是说，你希望他留下来咯？”
“他愿意去美国就去呗，他混得好我不会羡慕！被人欺负也不关我什么事啊！”花道不觉间又提高了嗓门。
“你到底是在逞什么强啦我说？”鸣人朝他吼道：“你明明就希望他留在湘北啊？！你敢说不是吗！”
花道终于说不出话了。
鸣人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不希望他走，就亲口告诉他、让他留下来啊！”
“亲口告诉他？”花道如临大敌的退后了两步：“开什么玩笑？让本天才求他留在湘北？！怎么可能！肯、肯定会被嘲笑的……”
“男子汉大丈夫、被嘲笑算什么？总得要去试试才会知道答案啊！”鸣人鼓励道：“你希望自己后悔吗？”
“不希望！一点也不希望！”
“那就去告诉他啊！”说到兴头上，鸣人不禁扬起了拳头：“就算打断他的手脚也要把他留下来啊！”
“不行噢鸣人，那样是犯法的我说。”从门口响起了玖辛奈的声音。
鸣人只好辩解道：“我就打个比方而已啦！”
玖辛奈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下楼梯：“可以下来吃饭咯！”
“好——”鸣人一边应着、一边转过头去：“诶？！花道呢？！”
这么一会儿工夫，原本还坐在房间里的花道已经没了影子。
“谢谢你！金毛狐狸！”
突然，街道上高声的呼喊从不知何时被敞开的窗传进鸣人的房间。鸣人闻声望下去，只见刚从窗口跳下去的花道朝面带笑容的朝他挥了挥手：“我这就去打断流川枫的手和脚！再见啦！”
“……你都教了人家些什么啊我说！”玖辛奈不禁瞪大了眼睛。
“我、我真的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哪想到花道那家伙会当真啊我说？！”鸣人扶着窗沿，无奈的叫道。
远在神奈川的流川家，一楼已经熄了灯，然而二楼的房间却还亮着光。一口气飞奔过来的花道来不及休息，他看了看这栋房子，然后不假思索的顺着房屋外的水管爬了上去。
当那个红色的脑袋突然从窗口冒出来时，倚在床头看书的流川枫着实吓了一跳。
“大白痴……？！”他走过去打开窗，正好迎上樱木花道鬼鬼祟祟的目光：“你干什么？”
前所未见的流川枫惊讶的神情，让花道多多少少感到了振作。
“废话少说！本天才是来打断你手脚的！！”
流川枫闻言，面不改色的关上了窗户。这大半夜的也没法吼他，毕竟引来围观对他没什么好处。花道只好放轻动作，急急忙忙的敲了敲玻璃。
“我我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别关上啊！狐狸？狐狸！！”
终于——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对方太过闹腾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背对着窗口的流川很快转了过来。他再次打开窗，静静的注视着花道，等待对方的下文。
“你……呃、你能不能……不要去美国啊……？”花道抓耳挠腮的避开了流川枫的目光：
“我不是嫉妒你、也不是担心你，你去美国……这很好！虽然我也很想去、但是我会留在湘北直到我们制霸全国！！而且湘北没了你也一样很强！只是、只是……”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不过这种跳动已经不像是傍晚时那样不安了，而是已经笃定了的某种想法在胸腔里激烈的敲着鼓、催促他赶紧亲口传达。
花道扬起脸迎上流川枫的视线：
“只是我不想你走……”
流川枫的眼睛伴随着话音转弱而微微眯了起来，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神情，却像极了狐狸得逞时的样子：
“谁告诉你我要去美国了？”
“……哈？！！”花道差点没抓爆流川家的水管。他指着流川枫的鼻子叫道：“你、你不是去交退学申请了吗？”
“……父母要我转学去东京，但是我不同意，所以问老师把申请书拿回来。”流川枫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继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好啊你这只死狐狸！”花道的怒号划破了流川家上方的夜空：“居然欺骗本天才的感情！看来真得打断你的手脚——”
他咬牙切齿叫嚣着跳进了流川枫的房间，在半空中掠过一道扭曲而失去平衡的弧线。
“咚”的一声着陆的，不仅仅是花道，还有不小心被花道扑到了地上的流川。两人僵持着尴尬的姿势，可是谁也没先动手。
“下去。”流川枫微微蹙起了眉头，注视着花道的眼睛。
花道也不肯退让：“不下！”
“下去。”流川再次命令道。
“就不下！”花道将视线逼得更近了：“你有种就打我啊！”
短暂的静默之间，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黑色的眼瞳里闪现着自己的脸容，以及张扬的红发。就好像，染上了属于他的颜色一般。
不过流川枫却并没有听从花道的话，而是微微仰起脖颈，将脸凑近了他。
“唔、”
嘴唇上袭来一阵温热而柔软的触感——短暂的，奇妙的，转瞬即逝。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是流川枫向来冷峻的表情。
“——你冷静一点了吗。”
“……你你你你你我我我这这这——”花道感到一阵感觉天旋地转，他勉强支撑住一片混乱的大脑，眨了眨眼睛瞪着流川：“什么意思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你全家啊？！”花道涨红了脸：“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花道扬起拳头的间隙，流川又吻了他一下。
看样子还是流川枫的招数更加管用。花道立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沉默的份了：
“流川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视线里的那只狐狸仿佛还是往日里冷静的样子，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接吻——明明是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啊。
“……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流川枫低声回答他。
花道愣了。“哈……？”
流川枫的嘴唇似乎有些颤抖。他似乎从来不懂得躲闪，于是便直冲冲的将目光里所有的闪烁都投向了花道的眼中——迷惑、忧虑、期待、不安——细小的波动在漫长的对视中逐渐沉淀。最终，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我喜欢你。大白痴。”
夜空中划过一撇流星，将樱木花道的意识以及某种长久以来僵持不下的关系一起捎往了地球的另一端，消失不见。
静谧的夜空中，繁星依旧闪烁。再没有独自焦躁的吵嚷，只剩下心跳的声音，如同草丛里成双的虫鸣，悄悄地跃动着、高扬着，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