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漩涡 第十一章 狐狸
私心夹了点带卡带……暑假之内应该能完结吧（（（
第十一章 狐狸
“又来干什么，找死么。”
宇智波佐助站在监狱的大门前神色冷漠说道，身后跟随着他的水月也被这一上来就变得紧张的气场给震慑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佐助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柔和，直指向不远初那个与自己身穿同样阵营的军绿色军装、半边脸容印刻着可怖的涡状伤痕的黑发男人。那男人悠闲地将戴在头顶的军帽拿在手中把玩，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佐助的双眼。
这便是卸下面具后的宇智波带土。他斜倚在身后那漆黑色轿车的车门边，轻挑眉峰，做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要真的是来找死的，你会开枪杀了我吗？”
不得不说，比起上回那身私服的装扮而言，果然还是穿上军装看起来比较合适这样的场合。但佐助是不会因为对方换上了令自己顺眼的装束而改变任何的态度：
“最后说一遍，我不想脏了我的枪。”
带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仅仅是牵动起唇角的肌肉：“我今天是来探望你的，顺便捎来首领的命令。”
听见是“首领的命令”，佐助便不再说话，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了监狱的大门，给带土留下了一道门缝。带土很是识趣的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监狱的高墙。
“首领的命令是什么？”
带土刚才碰到典狱长办公室的沙发座椅，就听见了佐助的询问。他不紧不慢的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摆出一副悠闲而没有敌意的姿势，却让佐助有些轻微的不悦。
“别急嘛，”带土将手肘随意地摆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我可是诚心诚意来探望你的噢。”
他话一出口，身后随从的助手便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摆在了将两人隔开的桌上。
无需打开盖子，佐助就已经能闻到从里面散发出的浓郁的甜味。看来今天可以给那帮囚犯加餐了——佐助一边吩咐水月将点心收下带走，一边这样想。
见佐助已经首先叫人离开，带土也命令自己的助手回避。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带土和佐助两人。
带土首先问道：“来说说吧……上回，那条金毛没把你咬伤吧？”
“……你们那边研究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佐助的语气平静，悄悄的避开他的视线：“虽说没把我怎样，不过效果的确很……惊人。”
带土并没有起疑。他笑了笑，长叹一口气：“研制出这玩意的人是兜啊、药师兜——以前军校里和你同样师从大蛇丸的那个家伙。”
虽然人早已形同陌路，但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佐助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军校生活，那时兜总是跟随着导师大蛇丸在课余时间里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自己还曾经担当过实验体、尝试了很多不同的药物——好在没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然而这些校园时光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当年你还在读军校的时候，咱们还没跟火之国那帮人闹翻呢。”带土露出一副感慨万分的表情：“你可是你们那届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呢。不过说来还真是惭愧，那时候我明明已经毕业好多年，却总是以去军校进修为由、逃避那些大量杀戮的任务……诶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一头银发成天戴面罩的家伙，就是每次都跟我一起来的那个——”
“我没有跟你叙旧的念头。”佐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赶快告诉我首领的命令。”
“优等生都这么让人讨厌么？”带土半开玩笑的为自己圆了场。“首领的命令，是叫我提审你们这儿的金毛——也就是0173。”说罢，他还略显得意的掏出了盖有团扇印章的一张文书。
佐助从他的手中接过文书，细细的辨认过字迹，方才交还给带土。
“又提审他做什么？”佐助用不以为然将疑惑带过：“……如果是要钱的话，劝你还是收手为妙。”
“他全都跟你交代了啊？”带土显得有些意外：“看来你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呢。”
佐助叹了一口气：“那家伙固执得很……不过首领不是一向不把这种事情波及到平民百姓的么，怎么这回开始做这种强盗一样的事情了……？”
问出这话的同时，其实佐助已经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些许。从前在两族和睦、举国太平时，作为心无旁念辅助着政府的宇智波军队，主要收入都是从政府手中所获得的。而现在作为反抗政府的一族，这只庞大的军队早已无法负担这样大的亏损，留在军营中的，多半只剩下带土和佐助之类的首领的亲族了。但是佐助也知道，自家的首领似乎是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和倔强，使得他与千手一族的首领在一朝反目后便再也不肯言和，只愿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将恩怨洗清。
“这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范畴了。”带土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起身、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同时将手搭在佐助的肩上，凑近了他的耳边：
“去尝尝我拿来的点心吧，顺便吩咐一下、把人给我带来。”
“不不不不不是吧？！！”
从水月口中得知这回被带去审讯室的理由，鸣人差点直接没来个平地摔。
“带土大人这回是轻装上阵、没带什么东西，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水月像是驯服家犬般拍了拍鸣人的脑袋，眯起眼睛露出一副狡黠的神情：“像上回那种好事一辈子发生一次也就圆满了——你难道还指望第二次吗？嗯？”
向来能言善辩的鸣人一时间竟被水月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心中的小小思绪通通涌上了脸颊，变成的莫名其妙的炽热。
审讯室很快便出现在眼前。被水月带进去后，鸣人并没有在这里发现佐助的身影，同时也不见上回那副橘色诡异的面具，只有一个身穿与佐助相同军装的、脸上带有伤疤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同时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而在这个似乎着满了灰尘的长桌上，却摆放着几碟精致的菜肴。这个架势让鸣人一下子有些傻眼了。
“带土大人，人我给您带到了。”水月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那个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水月暂且离开这里。鸣人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乍一看似乎还显得十分正直的军人，就是那日所见的宇智波带土的真面目。
见鸣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带土倒是显得游刃有余。他把桌上的一双筷子推到了鸣人面前。
“——请吧。”
鸣人的目光略显迟疑的朝菜肴挪了挪，随即又瞄向带土：“这回是下毒么……？”
带土挑眉。他撇了撇嘴角，用自己的筷子把三碟菜通通试了个遍。鸣人这才稍微放心——可是仍然感到莫名其妙。
“这叫刚柔并济，软硬兼施。”带土扬起微笑，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爽朗之意：“你要知道，替首领做事我也不容易嘛。”
鸣人半信半疑的拿起筷子，却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他：“你不会是单纯来请我吃饭的吧。”
“当然不是。”带土对于他的质疑感到十分满意。“等你吃完我再跟你谈，免得影响食欲。”
“……你还是趁早说吧。”鸣人没有和他开玩笑的闲心：“不过我还是之前那句话，钱你们是不要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的，有什么事你们不能好好的跟政府说呢——”
“嗯、这菜不错。”
在鸣人没察觉到的时候，带土忽然用筷子夹起菜塞入口中，还不忘咂了咂嘴：“喂、你快吃，别凉了。”
在这种略显压抑的气氛中，鸣人闷声闷气的把三碟菜全部消灭的一干二净。虽然已经很久没能吃到这么丰盛的菜了，但鸣人仍然感觉不到这其中有任何的美味可言。
当他放下筷子，带土才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始切入正题：“我也还是之前的话，把钱交给我们，就当是为国家做点贡献——”
鸣人瞥了他一眼：“你们又不是政府军。”
“我们会是政府军。”带土的眼神中毫不掩饰那锐利的自信：“只要推翻千手一族，强大的宇智波建立新的政府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是战争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不选择好好坐下来谈、非得用战争解决呢？”
“……我不想跟你再纠缠下去了，你这只油嘴滑舌的狐狸。”似乎被鸣人的说教惹得有些不耐烦了，带土放下原本翘在膝上左腿，将面孔凑近鸣人：
“我没有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不代表你可以挑战我的底线。”
“打仗只会带来无辜的死伤……不管是参与的还是被迫参与的人们，生命中都会留下一段残酷的记忆啊！身为军人的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鸣人激动的冲安然坐在对面的带土喊道。他索性放出狠话：“……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绝不会支持这种事情！”
“得了、放轻松，我是不会杀你的……就算要杀你，也不需要征得你的准许。”带土不屑的朝他摆了摆手，露出一种令人后颈发凉的微笑：
“我知道你不怕死。并且我也知道你害怕什么。”
“你的村子名叫木叶、没错吧？”带土自顾自的摸了摸下巴，明知故问道。“那就先拿你的村子开刀，不知你意下如何？”
“搞什么？！”鸣人拍案而起：“怎么能这样就把战争四处蔓延！！……村子里的大家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滥杀无辜的家伙，根本不配被称为军人的吧！”
带土平静的发出轻微的笑声，并不理会他的怒火。“你究竟是只给别人带来灾祸的妖狐呢，还是成为我们的一条好狗，就全凭你自己决定了。”
妖狐——他不会、也无法忘记，自己曾经被村子里的人们冠以这样罪恶的称呼、当做是带来灾难的始作俑者。可那时自己是无辜的。然而这回若真的由于自己的缘故而毁掉了村子在这战乱时代稀有的、由他自己亲手搭建出来的一片和平，那可就真的要成为不可饶恕的罪人了。
但是绝不可能就这样屈服。即便像这样保住了村子一时的和平，也只能换来其他地域更大规模的战乱。鸣人焦急的思考着一系列的问题。这时，有一个主意浮出水面——即便不够清晰完美，甚至能算的上是一个下策，但他还是暂且向带土开了口：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想办法去通知我的人。”
“爽快。”带土轻挑眉梢，微微勾起半边唇角：“三天以后，还是在这里见面。等你的好消息。”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