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漩涡 第十章 心声
写完最想写的play以后就完全没动力了orz
第十章 心声
“喂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就是典狱长和那个漩涡鸣人——”
“哈、这个我当然听说了啊……真想不到原来典狱长那家伙居然好这一口……”
“就是说啊！鸣人实在是艳福不浅，就连典狱长都被他拿下了……到时候典狱长会因此释放他也说不准？”
“啧、真是便宜了鸣人那小子……典狱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在监狱‘鹰’的铁窗之间，囚犯们最近开始聊起了同一个话题——倒不如说是暧昧的流言蜚语更为贴切。不知是从哪里传出了“宇智波典狱长跟漩涡鸣人好上了”这样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现如今已经延伸出了各种不同的版本，不过每种都同样有着一些关于那晚他们两人在审讯室内不可告人的香艳成分，引得大家都愈发的好奇起来。
流言随着冬季的寒风四处弥散，不消几日，整座监狱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个遍。就连香燐也跑来询问佐助是否确有其事。
“那个、佐助……那帮犯人们最近都在说、说你……”
“说话不要支支吾吾的。”站在瞭望台上监视着操场上来回走动的囚犯们，佐助的目光一如往常的锐利明亮。他并没有回过头去看着香燐，语气平静：“有话直说。”
香燐悄悄地踮脚凑到他耳边：
“他们说你和鸣人在审讯室里……做了。”
佐助猛地转过头来、惊异的望着她。他甚至听见了自己胸腔中过于猛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的动静令他双耳发烫。顾不得是出自于哪个混蛋的杰作，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们真这么说？”
香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小心的点了点头。
他多多少少的察觉到了最近这帮囚犯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带有某种暧昧的笑意，让人浑身不自在。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流传起了这种鬼话——尽管他们的确是猜对了一半。
那晚他用嘴为鸣人做了。
这着实是他头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情。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佐助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的每个决定都好像是梦境一般没有实感，却又真真切切的打破了什么原本坚固的牢笼，使一种带有甜味的空气蔓延进来、钻入自己的心中，如同虫蚁般啃噬着自己焦灼的心。
有些不敢再去思索的心情，佐助便努力将之忽略，一如往常的埋头工作，每天去巡视各个囚室，唯独只是避开了地下室的那一间。
明明已经打破了原本的牢笼却又不肯迈出任何一步、将自己困在原地的人，不仅仅是佐助。同样，自从那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过后，鸣人便总是借着天气冷为由，躲在地下室里不肯出来放风。殊不知其实地下室里湿气重，长时间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反而更让人难受。
鸣人窝在沙发上，不知望向何处的眼神显得有些涣散。重吾早就出去放风了。偌大的囚室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只要是稍微去触碰那晚的回忆，鸣人就会感到一阵喜悦的局促不安。
他渴望从佐助的口中得到一个确认——即使是否认也能让他平静下来，然而他却又踌躇却步。头一次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同时混杂着战争与硝烟的气味，实在让鸣人本就神经大条的脑海里乱成了一片，甚至没法再去思考佐助以外的事情了。
一边想要见到他、一边却又不敢见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佐助了啊——鸣人抱着矛盾的心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一下被过于寒冷潮湿的空气呛了个正着，他不禁咳嗽起来。
果然还是出去透透气好了。鸣人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佐助未必就一定会在瞭望台吧——他沮丧而又的猜测起来，在守卫狱警的注视下来到了放风的操场上。
“哟、鸣人终于来了啊！”一个囚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呼喊周围的人。
“快说说吧！那天晚上你跟典狱长在审讯室里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实话实说啊！兄弟们可是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传言呢，要是不说实话的话可就默认是最过火的那个了噢！”
鸣人还没来得及朝瞭望台的方向望去，就被囚犯们团团围住、大声的吵闹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走漏了风声，以至于人人皆知。他只好敷衍着对他们说“根本没有这回事”，然后望向了铁栅栏远方高高在上的地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屹立在瞭望台上，让鸣人眼前一亮。
“不承认？”囚犯们显然不满鸣人的敷衍，越发嚣张的起哄叫嚷：“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可是全都知道了啊！”
“才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咧我说！”鸣人急忙的辩解道：“你们别再胡扯了！”
“做那种爽的要命的事……难道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么？”
不知是谁贴在鸣人耳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囚犯们高呼甚至鼓起掌来，鸣人不禁紧紧抿起了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可能实话实说吧？佐助一定会把自己杀掉的。
突然、天空迸起一声枪鸣。所有人顿时收了声，顺着枪响的声音望去，正是出自最高处的瞭望台、佐助的佩枪。不一会儿，便看见佐助从瞭望台的角落里拽出一条广播的传呼器。
“太吵了。”
从围墙上的广播喇叭里传出的音量虽然不大，却足以震慑上百人的整座监狱。囚犯们纷纷朝鸣人投向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恢复往日的安静。
鸣人迎上那个无法捉摸的遥远的黑色眼眸，不知不觉的扬起了微笑。无需去多想其他令人困扰的心情，此时他只是单纯的感到很高兴。
远处站在一旁的重吾，将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有你的信哟、佐助。”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下午。水月敲开了典狱长办公室的门，将一个信封交给佐助。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而久违的、书写着自己的姓名的端正字迹。佐助立刻想起了那个让他能够收到这封信的人，随即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水月：“把0173带到审讯室等我。”
“又是审讯室啊？”水月狡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随即飞也似的溜走了。
肯定是这家伙在到处乱讲。佐助已经不是第一次要考虑把他削职了。不过现在佐助完全无暇顾及这些，这封已经期待了许久的、来自于哥哥的信，才是他眼前的头等大事。
又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鸣人在路上不免被水月调侃了一番。水月将他撂在审讯室里，便呲着尖牙、窃笑着离开了。留下鸣人一人，望着此情此景——即便现在室内并没有如同那天夜里的皎洁月色，但鸣人仍然紧张了起来。
越是这样被刻意提起，他就越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佐助那晚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审讯室铁门传来被推开的声响，身着军装的挺拔身姿随之出现在了鸣人面前。下意识的、鸣人想要逃避他的视线，却没想对方反而十分镇定的举着一张信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鸣人疑惑的凑上前想要细看。然而不等鸣人走近，佐助便首先开了口：“是我哥哥的来信。信里说了，的确是你救了他。一切都跟你之前所说的吻合了。”
“我就说嘛！你还一直不肯相信我……！”鸣人欣喜的露出微笑：“那、可以把信给我看看吗？”
佐助瞥了他一眼：“又不是写给你的。”
他像是得到了奖赏的孩子般微微扬起了下巴。他居然也会有这种可爱的表情啊——鸣人一时语塞。“那……一定有提到关于村子的事情吧？我也想知道村子现在怎么样了啊！”
佐助的眼中掠过一丝无奈。“那你自己看。”
他说罢，将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鸣人连忙接过来凑到跟前。那端正的字里行间之中满满的全都是对于佐助的关切，然而村子的事情却只字未提，不过、好在还有最后一行里提到的要佐助关照一下鸣人，这才让鸣人得到了些许宽慰。
先是涌起瞬间的沮丧、继而鸣人却又露出笑容，把信还给佐助：“能够联系上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不过话说回来，鼬还真是疼爱你呢……”
所以说，既然鼬没有提及村子，那就表明现在一切都没有异常吧？鸣人擅自猜测起来，一向乐观的态度使高高悬着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谢谢你了，鸣人。”
鸣人的思绪被身旁佐助的声音打断。他的嘴角好像略微的向上扬起了——可是透过铁窗投入室内的光线过于强烈，鸣人没法看清面朝着他、逆光而立的佐助。但他的目光中是有柔和的、水一般的光点在不断流转着，仿佛某种轻盈而隐秘的召唤。这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鸣人莫名的有些慌张了起来。
“你……你头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诶。”鸣人抓了抓后脑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佐助略微低下头，看了看灰色的地面，然后又重新望向了鸣人：“意思是还叫0173比较好？”
“不不不……！当然不是！”鸣人连连摆手，认真的对他说道：“我希望、你以后都能叫我的名字。”
佐助发出一声轻笑：“区区囚犯居然还妄想跟我提要求？”
——那么为什么那天晚上却又如此轻易的答应了我的请求呢？鸣人差点脱口而出。这话哽在喉间、又被他迅速咽下。一时间，他竟想不到其他能够圆场的话。
佐助似乎也想到了和他同样的事情。两人同时陷入了背对背的沉默，却又心照不宣的想要注视着对方此时的神情。鸣人悄悄地扭过头去，看见那双漆黑而锐利冷静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种暧昧而躲闪的神情。就好像从深不见的崖谷间忽然飞出了蝴蝶一样令人惊喜而眼前一亮。
没错了，一定没错了——传来这样喜悦而笃定的心声，鸣人的脑海中顿时变得风平浪静，却又被新一轮悸动的到来鼓舞得异常欢喜。他终于得到了确认关于那件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实际上却微不足道的事情。
TBC
